「你說得對,這林芳心以後在婆家可不好過了,得小心翼翼地伺候著,生怕惹了婆家不高興,把這66萬給要回去。」
這些話像針一樣扎進我的心裡,我感覺自己的臉像被火燒一樣燙。我偷偷看了王明一眼,他只顧著跟客人敬酒,根本沒注意到我的情緒。
就在這時,一個喝得醉醺醺的親戚走過來,拍了拍我的肩膀說:「林芳心啊,你這彩禮可真是高啊!以後可得好好表現,別讓婆家失望了。」
我一下子爆發了,甩開他的手說:「你胡說什麼?我是嫁人,不是賣身!這彩禮是我爸媽和王家商量好的,跟我有什麼關係?你們一個個在這裡說三道四,有意思嗎?」
我的話音剛落,全場就安靜了下來。所有人都看著我,仿佛我是什麼怪物一樣。王明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,他走過來拉了我一把說:「你這是幹什麼?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,你別鬧了。」
我甩開他的手說:「我沒鬧!我就是受不了你們這麼說我!我不是商品,我有感情,有尊嚴!你們憑什麼這麼侮辱我?」
我的話讓現場的氣氛更加緊張了起來。我知道自己可能做得有點過分了,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。我不想讓自己的婚禮變成一場笑話!
就在這時,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:「都別說了!今天是林芳心和王明的好日子,大家來喝酒的,就高高興興的。別為了一點小事就吵吵嚷嚷的。」是王明的媽媽出來打圓場了。
她的話讓現場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。但我知道,今天的這件事已經像一根刺一樣扎進了我的心裡,永遠都拔不出來了。
婚禮雖然繼續進行著,但我的心裡已經是一片冰涼。那條橫幅,那些閒言碎語,像是一塊巨石壓在我心上,讓我喘不過氣來。
晚上,賓客散去,我獨自坐在新房裡,回想著今天的種種。王明走進來,坐在我身邊,試圖安慰我:「芳心,今天的事你別往心裡去。他們那些話都是無心的,別在意。」
我抬起頭看著他,眼眶裡已經蓄滿了淚水:「無心?他們說得那麼難聽,你叫我怎麼不當真?我在乎的不是那66萬彩禮,我在乎的是他們把我當成了什麼!我是一個人,不是一個可以隨意標價的商品!」
王明嘆了口氣,緊緊地抱住我:「我知道,我知道。但這就是農村的現實,我們無法改變別人的想法。我們只能做好自己,讓他們看到我們的幸福。」